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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路军擅自开火,当事人要杀头周公打得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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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朱炳东

年9月,时任八路军旅团参谋长尹保仁接到命令,担任驻扎陕甘宁边区富县自卫大队大队长。

这个大队由战斗英雄、劳动模范、班、排长多人组成。从南泥湾开赴陕甘宁边区南大门富县的交道一带驻防,防备围困边区的胡宗南部队进来骚扰破坏。

自年起,蒋军开始了消极抗日,不断与我军制造摩擦。蒋军经常到边区抢劫、抓丁、等,干尽坏事,而且一年比一年严重,显然是与上层指使、默许有关。碍于当时双方合作大局,我军对抓获的越界人员,往往只能教育后释放,这使得蒋军日益嚣张,甚至出现蒋军开枪杀人的恶劣事件。尹保仁参谋长数次请求上级,是否可以还击蒋军的挑衅,枪毙捉住的肇事凶手,但上级权衡后不同意。尹保仁虽然服从上级命令,可心里不舒服,对蒋军的仇恨积累日深。

年9月中旬的一天,据侦察报告:有一个蒋军新兵营,由一个老兵连护送,由西安出发,计划经黄陵、富县、甘泉、延安、子长等地,到延安东北的榆林地区,预计第二天就会进入富县。

尹保仁找政委、副大队长商量分析:胡宗南的部队明明可以从陕西与山西交界地方走,为什么偏要穿过边区中心地带?肯定是想觊觎、窥探我边区军情。再说,榆林并没有遭到日寇直接威胁与进犯,胡宗南向榆林增兵,无非是想日后对边区进行南北夹击。而且要进入我边区,并没有通知我方。

大家都认为,胡宗南这支部队的行动对我方很不利,尹保仁提出:搞掉它!

他们马上决定请示旅部与县委。旅部在南泥湾,请示要往返多里,又无电台与电话,时间紧迫,显然来不及了。县委听了尹保仁的汇报与分析,表示赞同,但指出现在双方合作,打不打?要慎重。军事上的事,自卫大队自己决定。

尹保仁请示政委决定:打!

国军的行军,真是莫名其妙。当胡宗南部队进入富县时,老兵连在前,新兵营在后。老兵本来就走得快,新兵拖拖拉拉走得慢,老兵走过大约1小时后,新兵营才出现,这正中尹保仁的下怀。自卫大队才多人,如果敌人新兵老兵合在一起六七百,肯定不好打,这下就好打了。

埋伏的自卫大队一开火,初经战斗的新兵营士兵乱作一团,毫无抵抗。一经喊话,除死伤不能动的,都投降了。等前面的护送老兵连闻讯转回来时,尹保仁已率部带着缴获的武器和俘虏转移了。

第二天,尹保仁喜滋滋地准备分别派人,向县委与旅部报告关于消灭胡宗南新兵营的情况,不料,县委与旅部先派人找他们了:蒋军电台连续广播,说我方无缘无故攻击其新兵营,大骂我军破坏合作,提出严重抗议,要求惩办制造这一血案的凶手,给一个交代。旅部来人并说:这次擅自行动,造成恶劣影响,一定要杀人以肃军纪。

自卫大队几个干部心情沉重,政委与副大队长提出:有福同享,有难同当。要坐牢,三个人一同去;要杀头,三个人一起死。尹保仁说:主要肇事者是我,不关其他人的事!

自卫大队的大多数人,都是与尹保仁一路长征过来的老战友,都为尹保仁担心,与他感情好的,甚至为尹保仁即将判死刑而流泪。尹保仁自己也做了死的打算,把身上的一元多边币交给党小组长,作为最后一次党费,并对自卫大队一位同乡交代后事:我死后,把我面向延安埋着,将来解放了,你写信告诉我母亲和哥哥,要他们不要为我伤心。

5天后,县委通知尹保仁去一趟。自卫大队几个干部估计,尹保仁这一去恐怕再难回来了,都流着泪与他告别。

到了县委,书记对尹保仁说:想不到事情闹得这么大,已经惊动主席,周副主席特地从重庆办事处来富县处理你的问题。尹保仁听了后,心情更加沉重和难过,认为自己的鲁莽给上级造成困境,实在不应该。他想反正是个死,我正好向周副主席述说为什么要消灭胡宗南新兵营的理由,死也死在明处。

令尹保仁诧异的是,周副主席态度温和,先问了尹保仁的个人情况,再问打胡宗南的新兵营,是谁的主意?尹保仁以为要追究责任,就说:是我的主意,要杀就杀我的头。

周副主席听了不置可否,再问为什么要打?尹保仁是从战场上出生入死过来的人,铿锵有力地说:因为对方合作没有诚意,他们多次破坏合作打我们,他们制造的“平江惨案”就是一例!

周副主席点点头说:是的。

尹保仁继续道:合作是暂时的,不是永久的,水火不相容,不是你死就是我活。

周副主席本来是坐着的,两手叉腰站了起来,有力地说:你说得对!你打得好!不要怕,杀不了头!

尹保仁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!周副主席继续道:这件事是惹起了很大麻烦,对方向我们抗议,要求惩办肇事者。主席很关心这件事,特地派我来了解和处理这件事。不要紧,责任由我来承担,无非是多说几句话,没什么了不起!

尹保仁听了,不禁流下了热泪。周副主席劝慰尹保仁,要他以后一定要注意策略,不要莽撞(尹保仁有个外号“尹猛子”)。

尹保仁回去后,按照指示,把俘虏、好的枪支挑出来,编入旅团,让其余的人扛着八路军选剩的枪,去了榆林。

此外,还有一件有名的“擅自开火”的事,那就是叶飞、陶勇向英国“紫石英”号开火,主席亲自撰写文章表明态度。此事“肇事者”叶飞,麾下十兵团攻金门失利,主席未深究责任。叶飞后来在福建上马管军,下马管民,“炮击金门”又是指挥。对于“肇事者”陶勇,主席则说:这个陶勇我不认识,他既然喜欢打军舰,以后让他干海军好了。

尹保仁年被评为上校军衔,后来转业到农垦系统,在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副参谋长职位上病逝。

战争,常常因一些个性人物或者说“二杆子”发生重大转折,有时候还很需要这样的“二杆子”。今天重温尹保仁伏击胡宗南新兵营的故事,不禁有“时人思项羽,不肯过江东”的感慨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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